中医药联合免疫治疗 传统与现代的激情碰撞

庚子之冬，相约广州！11月12-15日，2020中国肿瘤学大会（CCO）在广州盛大召开，本次大会以“肿瘤防治，赢在整合”的主题，共同探讨了肿瘤前沿进展和热点。在肿瘤传统医学分会场上，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肿瘤中心曹洋教授分享了“中医药联合免疫治疗的思考”的主题报告，会议期间，【肿瘤资讯】有幸邀请到曹洋教授围绕该话题进行专访。

肿瘤免疫治疗的发展现状

曹洋教授：免疫治疗发展迅速，是继放化疗、靶向治疗之后的第三次肿瘤治疗革命。以大家熟知的“K”药为例，截止2020年8月份，经美国FDA批准，帕博利珠单抗已拥有26个治疗适应证，一个药物能够拥有如此多的适应证，这在过往是无法想象的。免疫治疗一路高歌猛进，从晚期肿瘤的二线治疗、一线治疗，再到局部晚期患者的治疗，免疫治疗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疗效，而且其使用的时机还在不断向前迈进，在早期患者的围手术期治疗中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，因此，肿瘤的治疗可谓进入了免疫治疗大时代。

当然，我们不难发现，免疫治疗还存在着诸多问题，比如免疫治疗会引起一起不良反应，另外由于免疫治疗的机制非常复杂，许多患者难以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中获益。甚至，若对治疗人群不进行筛选，则患者接受免疫单药治疗总体的有效率很难超过20%。面对此情况，一方面需要探索生物标志物，筛选出获益人群；另一方面，针对联合治疗模式进行探索。此外，对于免疫治疗不良反应的管理、免疫治疗超进展等均需要进一步的探索。

免疫联合治疗已取得巨大成功

曹洋教授：对于免疫联合治疗，目前已经开展了非常多的探索，例如免疫联合化疗、免疫联合抗血管生成，以及免疫联合免疫治疗等。在免疫联合化疗方面，晚期肺癌领域的KEYNOTE-189和KEYNOTE-407两项研究的结果给予了我们联合治疗的信心；在免疫联合抗血管生成治疗中，很多肿瘤亦取得了不错的效果；在双免联合治疗中，针对晚期肺癌开展的CheckMate-227研究结果提示，伊匹木单抗联合纳武利尤单抗，即使是PD-L1表达阴性的患者，3年的总生存率亦可达到34%。此外，2020年美国肿瘤临床学会（ASCO）年会上也报道了阿替利珠单抗联合TIGIT单抗这一新的免联合方案，PDL1高表达的患者能够从这种联合治疗中明显获益。

中医药联合免疫治疗的探索

曹洋教授：免疫联合治疗能够带来更好的疗效，中医药联合免疫治疗是否有一个更好的效果非常值得探索。从理论上而言，我们对免疫治疗的认识和对中医的认识类似。中医朴素的将人身上的气机划分为两大类，一类是正气，另一类是邪气。正气是一个宽泛的概念，是指人体的生理功能，指抗病和康复能力，由人体脏腑经络、气血津液、生理活动的综合作用而产生。中医认为疾病的发生其实是正气与邪气斗争的过程，若正气胜，则疾病不会发生或已发生的疾病出现好转；若邪气胜，则会导致疾病的发生，或者疾病往恶化的方向发展。

中医肿瘤学认为肿瘤的发生同样也是正气与邪气互相斗争的过程，中医有言：“正气存内，邪不可干”，“积之成者，正气不足，而后邪气踞之”，肿瘤的生成就是正气出现亏虚，然后由内而外，感受到了外邪，从而导致肿瘤的生长。在治疗方面，中医非常强调扶正，“养正积自除”，即通过扶助、提高正气，从而控制疾病。因此，中医治疗肿瘤的思维和免疫治疗的思维其实是殊途同归，相辅相成的。

目前已有诸多研究证实许多中药的提取物以及中医复方、中成药，可以帮助调节人体的免疫功能。目前在临床上我们已经感受到中医药联合PD-1单抗等免疫治疗药物之后，患者疗效非常好，初步显示了中药联合免疫治疗能协同增效的苗头，当然还需要设计更严谨、更大样本的临床研究来进一步的证实。尽管人体的免疫功能、免疫药物作用机制以及中医中药均非常复杂，挑战颇多，但只要能让患者获益，就是我们应该研究的方向，希望大家未来能在该领域进行更多的探索。